风水神相作者一叶木舟, 一叶知舟
2023-10-24 05:44:52 4
风水,本人考察过几个墓地,站在半园墓围中,能感觉到一个气场,而站在墓围之外,气场强度要低很多。
风水学,有基本原理:喜回旋忌直冲。观察河道,都是弯弯曲折。自然形成的大江、大河,山沟流水,涓涓细流,都是左冲、右突往前奔流。
因此推理:弯弯曲折的河道,其形,如多个’N’字母串接的符,如有气场沾附在流水之上,流水左冲、右突往前奔流,就完成了对河道的加持,河道靠自然力,形成符。形似,不等於是。不可能有鬼神在河面布气,本人做过实验,把在树上的一片树叶,撕下其的三分一,巳失三分一的树叶,仍旧保持有在完整状态下的气场,观察数月不变。按全息理论,被撕下的部份树叶,它应有一棵树的气场,撕下的树叶与树之间就形成了一个开放的气场,当撕下的树叶,落在河面,就完成了布气,流水就载着树叶,沿河道奔流,画出有灵力符。推理,风吹落叶,树、草的种子散落河面,各种微生物的分裂繁殖,都有可能形成开放的气场,达到在河面布气的效果。风从河面吹过,等於空气分子从符的气场中流过,而被激活,当被激活的空气分子,随风漂流,在某处形成一旋迴区,该地就成了一风水宝地。
实验1:睡床上,放松,意念自己的双手、双脚,一 、一先后,隔空触模自己熟悉的某河面,进行布气,要肢体微动与意念配合,操作结束,与人触模在纸上画的符气场一样,能启动全身经络,进入气功态。
有一练功方法:站在河道口,面对江河
出自宋代范仲淹的《江上渔者》
江上往来人,但爱鲈鱼美。
君看一叶舟,出没风波里。
译文
江上行人来来往往人,只是喜爱味道鲜美的鲈鱼。
你看那一叶小小渔船,时隐时现在滔滔风浪里。
赏析
这首的小诗指出江上来来往往饮酒作乐的人们,只知道品尝味道鲜美的鲈鱼,却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打鱼人出生入死同惊涛骇浪搏斗的危境与艰辛。全诗通过反映渔民劳作的艰苦,希望唤起人们对民生疾苦的注意,体现了诗人对劳动人民的同情。
首句说江岸上人来人往,熙熙攘攘,十分热闹。自然引出第二句。原来人们往来江上的目的是“但爱鲈鱼美”。但爱,即只爱。鲈鱼体扁狭,头大鳞细,味道鲜美。人们拥到江上,是为了先得为快。但是却无人知道鲈鱼捕捉不易,无人体察过捕鱼者的艰辛。世人只爱鲈鱼的鲜美,却不怜惜打鱼人的辛苦,这是世道之不公平。
后两句将人们的视线引向水面,向读者展示了以下一番景象:起伏的波浪中,一只小船,船上的渔夫正在捕鱼,那小小的渔船在波浪中飘摇颠簸,忽隐忽现,一会儿露出水面,一会儿又被风浪隐没。江上来来往往的人啊,你们只知道喜欢鲈鱼味道鲜美,可以一饱口福,你看那像一片树叶的小船,在风浪里捕鱼多艰难多危险哪!鲈鱼虽味美,捕捉却艰辛表达出诗人对渔人疾苦的同情,深含对“但爱鲈鱼美”的岸上人的规劝。“江上”和“风波”两种环境,“往来人”和“一叶舟”两种情态、“往来”和“出没”两种动态强烈对比,显示出全诗旨在所在。
表现手法上,该诗无华丽词藻,无艰字僻典,无斧迹凿痕,以平常的语言,平常的人物、事物,表达不平常的思想、情感,产生不平常的艺术效果。
变成鬼后,我失忆了。
我跟在唯一能看到我的裴家少爷身边寻找死因。
可跟在他身边的小厮却在见到我的画像后,变了脸色。
后来,我在裴夫人房中看见写着我名字的牌位,被搁在四四方方的桌上,面前燃着香火。
散发出阵阵恶臭。
1
我在裴府醒来后,突然发现自己出不去,也没人能看得见我。
直到我碰见了裴钰。
那天,他坐在书房写字,而我仗着没人能看得见我,凑过去欣赏他的脸。
一声尖叫划破长空。
我把他吓晕了。
后来,我告诉他,我叫陈婉毓,只是想找到自己的死因,并无害人之心。
他信了,还帮我找。
三日后,裴钰拿着为我作的画像走出去。我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。
这院子倒是大,一路上不见其他人,难怪当初他尖叫声那么大,都不见有人前来查看。
门口的小厮看见他,很惊喜的样子。
「少爷,您终于肯出来了!」
裴钰点点头,将画交给他:「福贵,派人寻一下画中这位姑娘的家人。」
我因着无聊,伸长了脖子在小厮面前扮鬼脸,是以能清楚地看到他的表情变化。
目光触及画中人的那一刹那,他的瞳孔瞬间放大,嘴唇也轻轻颤抖起来。
裴钰得不到回应,不动声色地扒开挡在他面前的我,又喊他一声。
「福贵?」
我再看福贵时,他已然面色如常,应了裴钰一声便拿着画利落地转身离去。
怪哉。
我下意识跟着他,回头撂下一句话:「裴钰,你先回去吧,我想出去转一转。」
我跟着福贵,转过回廊,又穿过几处小径,待行至一处华贵大气的屋子,他才终于停下。
对着前方,他在我身侧跪下:「老爷,夫人。」
我看向厅堂之上,那里坐着两位慈眉善目的老人,正慢条斯理喝着茶,应当是裴钰的爹娘。
「少爷那边可是出了什么事?」
福贵闻言抬起头,惊魂未定的样子:「少爷今日,拿了……拿了那人的画像,要我们去查。」
砰——
我被这声音吓了一大跳,抬头看过去,只见裴钰父母脸色难看,刚刚还拿在手中的茶盏,如今已然各自摔在脚下,地毯上显出一小片水迹。
「给我盯紧少爷,一旦再有什么异样,立刻禀告。」
福贵应了一声,低眉顺眼出了房门。
「陈婉毓。」裴夫人攥紧帕子,咬牙切齿的:
「真是阴魂不散,死了都不让人安生。」
「先前自明就因为她和家里闹翻。后来她一死,自明更是差点没了半条命,昏迷了整整半月才醒。」
裴老爷站在一旁,眉头紧皱:「若是自明恢复记忆,还不知要如何。」
「做什么乌鸦嘴。我早已经把府里她存在过的痕迹给去干净了,自明绝不会想起她来,这次不过是巧合罢了……」
回了裴钰屋里,我心里想着裴夫人的话,横竖蹦跶不起来了。
「怎么了,自从跟着福贵出去一趟,整个……整只鬼魂不守舍的。」
我回过神,看着书桌旁面带调笑的裴钰,小心试探道:「裴钰,你先前可曾见过我。」
他摇头,面容真挚:「未曾。且就算是见过,我也已然忘了。我之前受了伤,一觉醒来,便不记得前尘往事了。爹娘告诉我,是因着我先前不小心伤了头,才会如此,可我总觉着哪怪怪的。」
我皱眉沉思。
可巧,两个失了忆的凑在一起了。
饭点,下人送了饭菜,摆成一桌。能看不能吃,平白叫鬼难受,我蹲在墙角捂住眼睛,尽力不去瞧。
裴钰偏生勾我去看,一声又一声。
我背着身子,伸长胳膊放他面前:「别逼我扇你。」
他终于噤了声,我长舒一口气。
饭毕,裴钰在桌上写字,我无聊,趴在梁上看他。一枚血玉引起了我的注意。
「你这玉,颜色好生特别。」我仔细瞅着,不自觉蹦出一句话:「像滴进去了真的血一样。」
话落,倒给我自己吓了一跳。
他笑笑,捞起系在腰上的玉:「这玉自我大病醒来便在手里攥着了,我总觉得,它对我很重要。」
看他万分珍重的样子,我隐去心里升起的诡异感,将视线从那玉上移开,点点头,不再言语。
2
次日,福贵拿着我的画像走进来。
「少爷,小的已派人查过,城中未曾有人见过这位姑娘。」
骗子。
我看着他装模做样的样子,忍不住轻哧。
这裴府好生奇怪,分明福贵与裴父裴母都一副认得我的样子。如今却瞒着一个失忆的人。
莫非我与他有过什么?
看着福贵离开,我盯着裴钰的脸出神。
「莫看了,再看我便写不下去了。」
我轻啧一声,翻过身去。
还未我思考出个所以然,裴钰突然昏倒了。
我急得团团转,却无计可施,幸好临近饭点,下人很快便发现了。
为裴钰把脉的白胡子老头神色不停变换,良久才开口:
「裴公子……裴公子似乎是阴气入体。」
我默默离他远了些。
裴夫人则脸色煞白,抬眼往屋里打量了好几下,问了裴钰几句话,便慌慌张张地退了出去。
「是我的不是,明知自己是鬼,还离你那般近,以后我躲远些。」我望着裴钰极淡的唇色,心下愧疚,还未待他出声,便飘出院子。
只是才过去一夜,便见裴家自门外请来一位年轻道士。他的视线仿佛破开虚空,与飘在屋檐后的我相撞,平白激起我一身鸡皮疙瘩。
糟了,冲我来的。
不到一天,我又奔回裴钰院子。
「裴钰,救命! ! !」
裴钰看我回来,疑惑开口:「怎么了?这么着急?」
「你爹娘……你爹娘请了道士来。」我抱住他的胳膊鬼哭狼嚎:「你救救我,我还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呢,我不想被抓走。」
裴钰愣了一瞬,而后拍拍我的背,试图让我安心:「你别着急,我先出去看看。」
我在院子等到天黑,他才终于回来,面色凝重。
「那道士说,要在府内布下阵法抓你。」
我听了他的话,心里直打鼓,一屁股坐在地上:「怎么办呀,我死定了。」
我正忧虑自己将要被抓走,裴钰却突然噗嗤笑出声来:「看把你吓得。放心吧,我已经知道他要如何布阵,待到那时,我帮你破坏阵法。」
「裴钰,你故意的! ! !」
我咬牙切齿,爬起来揪他头发。
「我错了我错了。欸,疼——」
终于休战,我和裴钰各自躺在地上,一动不想动。他一头墨发被我扯得四散开来,凌乱地铺在地上。
良久,我偏过头看他:「裴钰,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啊?你就不怕我要害你吗?」
他轻笑一声,回我:「你若要害我,早便害了,何必等到现在。」
裴钰告诉了我他的计划。
三日后,那道士会在正午驱动阵法,只要能在正午之前破坏了他的阵法,那么我就能逃过一劫了。
说的容易。
我在院子里不安地等了两天,启阵前夜,院子的门却突然从外上了锁。
「少爷,夫人说道士今日抓鬼,让您在屋里好好待着,还是莫要出去了,小心被妖邪之物冲撞了。」
「我若非要出去呢?」
门口以福贵为首的的几个小厮面面相觑,半晌道:「少爷,我们也是按夫人的吩咐行事……」
原先满心希望,如今泄了气。我蹲在门口,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难道,真的要被抓走了吗。
我不甘心,我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。
可我除了乱飘,什么都不会,连裴府都出不了。难道要我去跟那道士决斗吗,我会被打死的。
「别哭了,脸上都是血,看着怪吓人的。」
裴钰看着我,指指自己的脸。
我心里憋着气,抹了把眼泪,穿过院墙,试图把门外几个小厮撞飞。
眼前突然一黑。
「福贵,福贵?!」
「啊。啊?」
福贵?喊我?我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,又回头看了眼紧闭的大门。
是做梦?还是幻觉?
「福贵,你怎么不说话?」
我眼睛眨了又眨,半晌反应过来,难不成是……上了福贵的身?
「我没事,我刚刚是在想事儿呢。」
我边说着,边不动声色摸着身上的口袋。
钥匙……钥匙在……在这! ! !
果然在他身上。
「哎,你摸什么呢?」
我吓得心跳一滞,装模做样地在身上抓了几下,朝他笑笑:「有点痒。」
他点点头,拍了拍我肩膀。
「到饭点了,咱要不去吃饭吧,反正这门锁着,公子也出不去。」
「你们先去吧,我现在不饿,不着急。」
我看着他们的衣角隐没在拐角,待说笑声慢慢变远,直到再也听不见,才敢回头。
回头便对上一只眼睛。
「啊啊啊——」
门那边的人眨眨眼。
「你要吓死鬼啊裴钰! ! !」
我打开门,裴钰摸了摸鼻子,心虚地看我:「我就是看你一碰到福贵就消失了,好奇嘛。没想到,还真是你。」
「行了,别废话了,快去破坏阵法,待会儿他们该回来了。」
眼见着裴钰偷偷摸摸跑走,我转身锁上门,在门外等他。
直到月上中天,他才终于回来。
3
其他小厮早就各自找借口离开,倒方便了我们行事。
我放裴钰进去,又将门锁上,靠着墙坐下,慢慢离开福贵的身体。待他醒来,只会以为自己不小心睡着了。
「放心吧,那道长说布那阵法需要整整五盆狗血,若是狗血中掺了些别的东西,阵法就会失效。我可是往里面掺了好些水呢。」
「不是,你那么容易就能在那狗血里做手脚,没人守着?」我望着裴钰颇为自豪的样子,忍不住道。
「害,那道长说了,直到开阵都不许旁人靠近那狗血,否则会引鬼上身。别提守着了,那放狗血的院子都没人敢靠近。」
我沉默良久。怎么总觉得,这阵布的那么儿戏呢。
次日,当我看到那道长让人将整整一盆狗血泼了裴老爷和裴夫人一身时,那感觉越发强烈了。
我甚至能看见他背过身偷笑时上扬的嘴角。
裴老爷和裴夫人敢怒不敢言,顶着一身狗血,跟着他绕着整个裴府走了一圈。边走边洒,连裴钰和福贵都被泼了一身。
走完,那道长又带着他们回了原先的院子,装模作样地施了些法术。
或许是看他真有两下子,裴父裴母这才脸色稍霁。待他说施法结束,飞快让人将他请下去,回屋清洗去了。
「果然是个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。」
回了屋,裴钰一脸怒容。像是气极了。
「我道他要什么狗血,原是这么个用法,幸好我只往里掺了水。父亲母亲竟还信他法力高深。你还担心被他抓去呢,到头来他连看都看不到你。」
我听着裴钰的抱怨,没搭话。
若不是我亲眼看见那道士在指挥泼狗血时,还暗中向裴府各个角落放了些奇特的石头,恐怕会真以为他是江湖骗子。
只是,那日他初入裴府,锐利的视线叫我心悸许久。可如今,我与他视线不小心相撞,他却反倒瞧不见我似的。当真奇怪。
到底是真看不见,还是装看不见。
纠结许久,我放弃深想,左右,他如今看着不会害我就是了。
没了那道士的威胁,我又重新开始在裴府里乱窜。
却碰巧撞上了裴母与他对话。
「沈道长,那鬼……不会再出来害我们了吧。」
嗤,这话说的,倒像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一样。
我不过是不小心害得裴钰生了场小病罢了。哪家人会这么肯定是鬼怪作乱,还火急火燎地请来道士。
我盯着裴母的脸,那句「阴魂不散」回荡在耳边。
倒像是做贼心虚,心里有鬼。
「夫人放心。」那道士笑眯眯的:「自然不会。」
我看着裴家父母走远,而他则看向我,挑了挑眉:「报仇罢了,怎么能说是害人呢,姑娘说呢。」
我心下大骇,他果然是装的。
我认识太多的风水师了,但凡那些,年收入过500万的,都有一个特征:就是圈子好。
很多笨蛋风水师,在家乡,或者路边摆摊,几十一百的收,搞到老也没几个钱,有什么用呢?
如果你按照我说的来做,肯定能轻松的超越,95%的风水师的收入!!!
真正的高级风水师,都混高端圈子的。
例如:租高端别墅区,结交身边的有钱邻居。 让自己的老婆,去充卡几万弄美容,认识那群有钱有闲的太太,孩子报兴趣班的时候,专门学贵的,例如:马术,滑雪,钢琴。
一个风水师想年赚500万以上,一定是找对圈子,因为当一个有钱圈子里,大家相信你的时候,你可以收大客单价,并且赚他们,一辈子的钱!!!
你亲戚的朋友,你朋友的朋友,或者你知道某些领域,有钱人特别多的时候,你能不能先成为他们的客户? 跟他们交朋友?再打造人设去营销自己呢?
例如:你去买翡翠,别买太贵的,跟店家交易几次,多聊聊,先从朋友做起。平时大方点,豪气一点,请客吃饭的时候抢着买单。别人能不喜欢你吗?并且你还是他客户。
你能不能贷款,买一辆高端点的车回来呢? 哪怕是分期,只有你比客户有钱,你比对方大方,别人才会对你另眼相看!懂不懂?
你们进过明星的圈子吗? 别人算一次,30万.50万的收,我身边就有这样的学生,他就是这样玩的,3年前还是月赚5万而已,现在,已经年赚500个W了,这就是圈子的威力!!!
如果你也是风水行业的,你也想通过这个渠道,希望财富自由,欢迎你来找我学习。
01 梅花圣手
我出生那年,爷爷做了一个重要决定,退出江湖。
这个消息传出之后,我家原本清净的院落顿时热闹起来,每天门庭若市,车水马龙,来人络绎不绝。来的这些人都是北方风水界的各路人物,他们来我家都是为了同一件事,劝说我爷爷放弃这个决定。
但是无论他们怎么劝,爷爷都是那一句话,“这事,就这么定了。”
有的人很失望,叹着气,摇着头走了。
有的人很愤怒,指着我爷爷破口大骂,临走还砸了我家的桌子。
有的人更过分,非逼着我爷爷在退出江湖之前,再给他们算一卦,不然的话,他们就赖着不走了。
我二叔年轻气盛,见这些人这么不讲规矩,大怒,回屋拿出了他的七星宝剑,冲那些人吼道,“谁敢逼我爸,我他妈弄死谁!”
一声虎啸,山林寂静,所有人都不说话了。
爷爷慢条斯理的抽完了烟,掐灭了烟头,站起来背着手走了。
见老头走了,众人面面相觑,他们看了看杀气腾腾的我二叔,默默的站起来,灰溜溜的走了。
我爸身为爷爷长子,亲自将他们送到了村外。
有一个人临上车时,转头指着我爸的鼻子恶狠狠地说了句,“君玉,回去告诉四叔,他这事做的不仗义!吴家欠我们的,你们早晚得还!”
我爸迎着那人的目光,淡淡的说了一句,“好,我会让我弟弟转告我爸的。”
那人一听,二话不说,赶紧上车走了。
从那之后,再也没人来了。
我爸后来对我说,爷爷为了我,把整个江湖都得罪了。
这事还得从头说起。
我们吴家虽然不是什么显赫的玄学世家,但是从我爷爷往上,祖上十三代都是风水师。只是我们这个家族因为某些特殊原因,姓氏总是改来改去的。比如家谱上就写着,宋朝的时候,我们姓慕容,到了明朝时,我们就姓沐了。姓了两百多年的沐之后,到了清朝,我们又改成了吴姓。
我爷爷叫吴念生,是吴家的第十四代传人,四十年前,他是江湖上最有名的卦师,人称梅花圣手吴四爷。因为他精通梅花易数,给人断卦从来分毫不差,所以不止老百姓请他断卦,风水圈里的很多风水大师遇上难事,也会悄悄的赶来沧州南河镇,找我爷爷为他们断上一卦。
正因为如此,爷爷在风水圈的地位很有意思,名气不大,却没有任何一个大师敢于轻视他。所有人见了我爷爷,不管年纪多大,身份多高,都得恭恭敬敬的尊称他一声四叔。
爷爷十六岁出道,五十六岁封卦,四十年间,他一共给人起卦三千二百九十九次,没有一个落卦(不准,不应,不验)的。爷爷是一个传奇,在他的那个时代,他就是那些风水大师们的神。
对风水师来说,五十六岁并不是该金盆洗手的年纪,爷爷做这一切,确实都是为了我。他说人一辈子能起的卦是有数的,他这辈子,能验三千三百卦,算完了这个数,他就不能再碰这些了。
他要把这一卦留给我,留给他唯一的嫡孙。
所以,我出生之后,他就果断的退出江湖了。
爷爷有两个儿子,我爸是长子,叫吴君玉,我二叔叫吴君怀,取自道德经七十章——知我者希,则我者贵,君子被褐而怀玉。我的名字叫吴峥,也是爷爷给取的,他说峥者高俊,出世绝尘,说这个孩子命格清奇,有仙府之缘,道家随缘而动,与世无争,就叫他吴峥吧。
我的名字,就是这么来的。
爷爷退出江湖之后,把大部分的心思都倾注到了我的身上。我小时候体弱多病,三天两头的发烧,拉肚子,我爸妈经常半夜带我去医院。断奶之后,爷爷就把我抱到了老宅里,亲自照顾我。
说来也怪了,自从跟爷爷一起住之后,我再也没生过病。
我的童年和别的孩子不太一样,我不爱跟人说话,总喜欢一个人躲清净。不上学的时候,大部分时间我都是一个人爬到房顶上,默默的看着天上的白云或者繁星,浑然忘我,一坐就是四五个钟头。
我妈怕我摔着,几次跟爷爷反应这个事。
爷爷不以为意,他告诉我妈,“这孩子聪慧,你们不懂,别管了。”
妈妈不放心,又去跟我爸爸说,强烈的要求把我从爷爷身边要回去,她要亲自带我。
我爸也有这个念头,几次鼓足勇气想和爷爷说,但是每次话到嘴边了,生生的又咽回去了。没办法,别说他从小懂事,从来不敢忤逆爷爷了,就是我二叔那驴一样的脾气,一见了我爷爷,顿时也是屁都不敢放一个的。
这是吴家的家风,儿子在父亲面前,还不如个孙子有尊严。
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我慢慢的长大了。
我十一岁那年,爷爷六十七岁了,那年中秋节过后,爷爷开始教我吴家的风水术数。我先学的是风水,学得很快,我爸和我二叔学了二十多年都没学明白的东西,我只用了半年左右就全部学会了。之后爷爷又教我算卦,教我符咒,教我内功,教我练武术。
学习的东西越来越多,每天都很辛苦,我一边上学,一边钻研我们吴家的秘术,那段日子,特别的充实。
三年后,我十四岁,上初中了,爷爷也七十岁了。
过完他七十大寿之后,爷爷的身体突然就不行了,一连几天,吐血不止,不久就去世了。
弥留之际,他把我爸,我二叔和我叫到身边,让女眷们回避之后,交待了三件后事。
第一,老宅和县城的新房子留给我爸。
第二,他的所有存款,除了给我十万之外,其余的都给二叔。
第三,他在上京还有一套房子,留给我。
他说他走了之后,就让我去上京,从此以后,一个人住那。他告诉我爸和我二叔,谁也不许给我钱花,同时也不许我出去打工,找工作。反正除了那十万块钱之外,我决不能再碰吴家的一分钱!
我爸和我二叔很吃惊,他们说我还是个孩子,这么做……
爷爷摆了摆手,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,“这件事,就这么定了!”
我爸和二叔互相看了看,接着都看向了我,目光里满是心疼。
我不明白爷爷这么安排的用意,也不懂得爸爸和二叔那眼神中的深意,那时的我,只顾着伤心了。
交代完之后,爷爷让我爸和二叔出去了。
房间里就剩下我们祖孙俩了,他从褥子下拿出一本用红布包裹着的书,颤颤巍巍的递给我,“打开。”
我擦了擦眼泪,接过来打开红布,里面是一本线装古书,上面写着这么几个字——洞玄天机府秘传十二金光剑诀。
我茫然的看着爷爷,不明白他的意思。
“这是吴家的命……”爷爷凝视着我,“吴峥,你把它撕开。”
我一愣,“撕……撕开?”
“对!撕开!”爷爷的声音,坚定而果决。
我不敢不听爷爷的话,颤抖着翻开那本书,心里直哆嗦,不由得又看向了爷爷。
“撕开!快!”爷爷一皱眉。
我克制住内心的颤抖,深吸一口气,一把将书撕开了,分成了两部分。
其中有一页没撕好,扯开了,两部分各占了半边。
爷爷笑了,松了口气。
我却哭了,紧张的哭了。
“傻小子,哭什么呀”,爷爷强打精神,指挥我,“把红布也撕开,把它们包好。”
我含着眼泪,撕开红布,将两本残书重新包上,双手捧着递给爷爷。
爷爷没有接,他意味深长的看着两个红布包,如释重负的一笑,“你把它们带去上京,几年后,会有林家后人去找你,到时候,你随便选一本交给林家的人。你要记住,这书上的密法是我们吴家的命,爷爷从来没教过你。在林家人找到你之前,你绝对不可以学上面的秘术,知道吗?”
我茫然的点了点头,却没往深处想。
爷爷让我把书收好,接着叮嘱我,“你要记住,你到了上京之后,可以交朋友,但不能出去赚钱。如果有人找你办事,你要问他姓什么?记住,你第一次办事是给唐家人办,所以除了姓唐的找你,其余的人不管给多么优厚的报酬,你都不能答应,明白么?”
我使劲点头,“嗯,我记住了。”
“明白么?”爷爷厉声问。
“明……明白!”我赶紧说。
爷爷这才放心了,语气柔和了些,“记住,爷爷交代你的这些话,和谁都不能说,就是你爸爸妈妈也不行。爷爷走了之后,你就去上京,不要耽搁,学也不要上了,到了上京,会有人给你安排好的。”
“嗯”,我哭着点头。
爷爷闭上眼睛,摆了摆手,“把东西收好,去把他们喊进来吧。”
我站起来,先把书装进书包,接着来到外面,喊我爸他们进来。
等我们再回来的时候,爷爷已经面带微笑,闭目而逝了。
我爸噗通一声跪下,一声长号,“爸!”
所有人都跪下了,悲天怆地,痛彻心扉。
爷爷出殡那天,路上出现了九条三米多长的青蛇,身上沾满了禁品,在送葬的队伍前爬行,仿佛在为爷爷的灵柩开路。那一天,有数百人从各地先后赶来,连同全村男女老少,近三千人一起,为爷爷送葬。
九街戴孝,千人送葬,爷爷的身后事轰动了整个沧城。
办完爷爷的后事,爸爸带我离开老家,将我送到了上京,住进了爷爷留给我的房子里。这是一个老式宿舍楼,位于通州,两室一厅,不算多好,但是挺干净。我爸陪我住了几天,给我买了个手机,办好了新学校的手续,等我入学之后,他就回去了。
临走之前,他把一张银行卡递给我,说,“这是你爷爷留给你的十万块钱,省着点用,不够了的话……”
他下意识的想说,不够了跟我说,犹豫了一下之后,他冲我挤出一丝笑容,“不够了的话,自己想办法吧。”
“爸爸,我什么时候能回去?”我问。
“你爷爷怎么跟你说的?”他反问我。
“爷爷没说”,我说。
我爸强忍着眼里的泪水,拍了拍我的肩膀,“照顾好自己,别给你爷爷丢脸,知道吗?”
我明白他的意思,这辈子,估计我是回不去了。
我没说话,默默的点了点头。
爸爸转身上车,走了。
我看着他的车远去,在他拐过路口,消失的瞬间,我的眼泪,夺眶而出。
我没有家了。
02 林夏
我在上京的生活,非常的单调。
因为一个人很孤单,所以我的话更少了,在学校几乎没有朋友,放了学就回家,所有的课外时间,我全部都用来研究风水术数了。这些秘术在外人看来生涩难懂,但是对我来说,研究这些却是最开心的事。
在没有爷爷和父母陪伴的日子里,五行八卦,阴阳术数,风水阵法,符咒手诀,这些就是我最好的伙伴。它们可以让我忘却孤独,忘却凄冷,纵然一个人生活,也能活的充实而快乐。
唯一痛苦的就是,我学了这么多,却没有机会去施展。尤其是初三的时候,我喜欢上了一个同班的女同学,那女孩对我也有好感。但是最终,她却被另一个小子给追走了,成了他的女朋友。
而说来悲哀的是,那小子追这女孩的手段,竟然是帮她算八字。我那天眼睁睁的看着他泡我喜欢的女孩子,看着他用从网上学来的三脚猫功夫忽悠那女孩,五句话,两准三不准的。但就是这样,也让那女孩震惊了,觉得他好厉害,然后不久之后,他俩就成双入对了。
那段时间我特别痛苦,我特想告诉那女孩,那孙子是骗你的,他根本不懂这些!可是最终我什么也没说,因为爷爷说过,我第一次给人办事是给唐家人办事,而那个女孩,她叫李菲。
初中毕业后,我和李菲以及那个小子考上了同一所高中。分班的时候,我和李菲依然是同班,那小子在我们隔壁班。不久之后,他又故技重施,泡上了另一位更水灵的女同学,把李菲甩了。
李菲很伤心,那天晚上把我喊到操场,哭着跟我说那小子和她分手了。
她抱着双腿,哭的梨花带雨,双肩微微颤动。
我伸出手,想安抚她,犹豫再三之后,我终于还是没敢。
就在这时候,她突然说了一句话,“还好我没上他的当,起码我还是清白的……”
我顿时如五雷轰顶一般,仿佛被人用刀从背后刺穿了心脏。
李菲是想向我暗示,若是换了别人,听了这话该欣喜异常。但我不是别人,我听到这句话之后,本能的就明白了,李菲已经被他……
见我不说话,她扭过头来,小心翼翼的看着我,“吴峥,你……怎么了?”
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,因为我的脑子一片空白。
沉默片刻之后,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,说了句,“没……没事……”
“你不信我?”她问。
“我……信……”我违心的说。
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,场面一时有些尴尬。
沉默了几分钟后,我站起来,“别难过了,我送你回去吧。”
她没说什么,点了点头。
我把她送到宿舍楼下,她转过身来问我,“吴峥,你相信我,我和张毅真的没什么的!”
我也想相信她,可是……
那一刻,我真希望自己不懂术数。
她转身上楼了。
我离开学校,骑着自行车一路飞奔,回到了自己家里。进小区之后,我去超市买了很多酒,回家一个人喝到了天亮。
我的初恋,就这么过去了。
之后的两年,李菲又换了好几任男朋友,而我,一直默默无闻,没再喜欢谁,也没被谁喜欢,直到毕业。
高中毕业后,李菲考上了北科大,去上大学了。
我没参加高考,因为我知道,我没有上大学的命。读了这么多书,够用了,也知足了。
接到通知书那天,李菲给我打了个电话,说想和我见一面,一起吃个饭。
我犹豫了一下,随便找了个借口,推辞了。
我不懂读心术,但我看得懂人的神光,曾经她看我的眼神告诉我,她虽然换了几任男友,但是在她心底,一直有我的位置。只是在她看来,我这人太低调了,话不多,谁也摸不准我的心思,而且对于她的暗示一直没有积极的回应。
那句话怎么说的,剪不断,理还乱。
李菲是想在步入大学生活之前,和我做个了断吧。
不过对我来说,这个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。
那天晚上,我自己喝了很多酒,喝醉了。
不上学了之后,我成了一个宅男,每天除了吃饭,散步,剩下的时间全部都用来研究吴家的秘术。因为没有实践的机会,我就想各种办法来验证。比如算算天气,什么时候会下雨,什么时候雨会停。又比如买些水果回家,然后炼养一些物件摆阵法,用水果来试验阵法的效果。
这种日子过了一个多月,林家的后人来了。
那天我正在研究六煞位对苹果腐烂的加速作用,突然门铃响了。我开门一看,门外是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女孩子。她穿着一件白色T恤,搭配一件浅色牛仔裤,齐肩发干净利落,气质清纯,长的特别漂亮,尤其是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,好看的不得了。
我一下子看愣了,“你是……”
“你好,我叫林夏”,女孩冲我一笑,“我爷爷让我来这里找吴四爷的孙子吴峥,请问他在么?”
我回过神来,“哦,在,我就是。”
“那太好了”,林夏冲我伸出手,“幸会!”我没接她的手,“进来吧。”
她有些尴尬,但不失风度,微微一笑,“嗯。”
我把她让进客厅,给她拿了罐可乐,接着回卧室,打开我的箱子,把两个红布包拿了出来。
爷爷说,让我随便选一个。
可是我哪个都不想给。
但爷爷的话,我不能不听,所以我随便选了一本,放在床上,把另外一本重新放回了箱子里。
回到客厅,我把红布包交给她,“这个给你。”
林夏有些诧异,“你这就给我了?不问问我爷爷是谁么?”
“不用问了”,我说,“你姓林就对了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她欲言又止。
我把包交到她手里,自己打开一罐冰可乐,喝了一口,问她,“你也学风水么?”
她点点头,“学了一些。”
“是么?”我眼睛一亮,“那太好了,咱们聊聊呗。”
她看看表,不好意思的冲我笑了笑,“来不及了,我得走了。”
“你去哪啊?”我忍不住问。
她低头看着手里的红布包,“爷爷去世了,他说吴四爷生前答应给我们林家一样东西,让我来找你。他说拿到之后,就让我离开上京,去南方,以后我就只能一个人生活了。”
说到这,她眼睛红了。
我心里一阵落寞,无奈的一笑,“看来咱俩一样,都是这待遇……”
“你也是这样?”她看着我。
我默默的点了点头,喝了口可乐,对她说,“那我就不留你了。”
“嗯”,她站起来,“谢谢你。”
我把她送到门口,她转过身来,又冲我伸出了手,“握个手吧,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。”
我犹豫了一下,握住了她的手。
好暖,好软,好有弹性的纤手。
她冲我一笑,转身下楼了。
我看着她的背影,默默嗅了嗅自己的手。
仍有余香。
直等到她脚步消失了,我这才关上了门,深深地吸了口气,傻傻的笑了。
03 饿疯了
林夏来过之后,我终于可以学习那本书里的秘术了。
但是我不得不面对一个严峻的问题,那就是,我的钱快花完了。在上京这几年,我的监护人是我爸爸的一个朋友,我叫他徐叔叔,我的学费都是他给支付的,但是生活费他不能给我,只能用爷爷留给我的钱。
爷爷留了十万块钱给我,虽然我一直省吃俭用,但六年下来,这十万块也用的差不多了。
没办法,没人找我办事,我又不能出去打工,那就只能找人借钱了。
我先给我爸打电话,说我没钱了,能不能借我点。
我爸说了句不行,就把电话挂了。
我楞了一下,心说这是亲爸么?可是想想爷爷留下的话,我也不能怪他,没办法,我只好又给徐叔叔打。
徐叔叔犹豫了一下,说,“吴峥,不是叔叔不帮你,你爸说了,学费我可以给你出,但是别的钱,我不能给你,一分钱都不行。叔叔心疼你,可我不敢不听你爸的,毕竟,我这生意能有今天,都是你爸帮我的,你能理解么?”
我除了说理解,还能说什么?
放下手机之后,我看了看箱子里的红布包,默默的把箱子锁上了。
吃饭都成问题了,这时候研究秘术,我是怕自己饿死的不够快。
我降低了自己的伙食标准,每天一顿饭,方便面加馒头,菜不买了,饮料也不喝了,甚至连手机套餐我都改了。我要把消耗降到最低,争取坚持到唐家人来找我的那一天。
这种日子过了一个来月,我的身体吃不消了。
十八岁的男孩子,正是吃不饱的年纪,新陈代谢快,吃多少都迅速消化了。每天一顿饭,饿的我眼都绿了,别说研究术数了,就是坐久了都会头晕。我只能一边苦撑着,一边等着唐家人上门。
没过几天,果然有人上门来了。
那天早上,外面有人敲门,我开门一看,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,穿着很土豪。
“你好,你是?”我问他。
“小弟弟,你是吴四爷的孙子,吴峥吧?”土豪问。
“嗯,是我”,我说,“您有事?”
“哎呀太好了,找到你就好了!”土豪赶紧说,“是这样,我想请你给我姨妈看个病……”
“您姓什么?”我问。
“我姓赵”,土豪说,“我叫……”
“不好意思,我办不了,您另请高明吧”,我没等他说话,把门关上了。
土豪愣住了,接着赶紧敲门,“小弟弟,你先开门,报酬的事咱们好说!”“不是报酬的事”,我说,“不行就是不行。”
说完我回到卧室,躺下了。
土豪在外面说尽了好话,见我始终不吭声,无奈的叹了口气,转身走了。
我心说,你干嘛姓赵,你为什么不姓唐啊?
哎……
赵土豪是个信号,从他来过之后,我这房门外很快热闹了起来,每天都会有各色人等来敲门,求我办事,有的人甚至直接一见面,先把几万块钱的红包塞进了我的手里。
我当然不会接,因为我要问清楚,对方姓什么?
赵钱孙李,周吴郑王,冯陈褚卫,蒋沈韩杨,朱秦尤许,何吕施张,孔草严华,金魏陶姜,戚谢邹瑜……反正那些日子,百家姓差不多都来了,唯独没有姓唐的。
我他妈的都快疯了。
急疯了,也饿疯了。
时间一天天过去,一天一顿饭的日子,我也过不下去了,身上就剩下两块多钱了,电话费都没钱交了。
穷疯了,实在没办法了,我硬着头皮给李菲打了电话,问她能不能借我点钱,现金。
李菲二话不说,挂了电话就赶来了我家,一见我饿的都皮包骨头了,她心疼的哭了。
“哭什么呀?”我尴尬的一笑,“最近,减肥呢……”
“你到底怎么回事?”她心疼的看着我,“怎么成这样了?”
“没钱了呗……”我苦笑。
她擦擦眼泪,拿出钱包,掏出一沓钱给我,“你先用着,我过几天再给你送一些来。”
“用不了这么多。”
“你拿着!”
我红着脸,接过钱,“我以后会加倍还你的。”
“谁让你还?”
她拉着我,转身往外走。
“干嘛去?”我问。
“带你去吃饭!”
“呃……”我想说不用了,但身体却很诚实,“好吧……”
下楼的时候,我脚都软了。
李菲扶着我来到小区路口的一家烤鸭店,点了几个菜,一盆疙瘩汤。她不敢让我一下子吃太多,怕撑着。
我顾不上形象了,菜上来之后,我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。
李菲含着眼泪,心疼的看着我,不住的给我夹菜。
正吃着,一个短发女孩走了进来,在她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。
我一看,竟然是那个赵土豪。
“哎呦没错!表妹,他在那!就是他!”赵土豪一指我。
短发女孩一皱眉,看看赵土豪,那眼神似乎有点不敢相信。
“哎呀真的是他!吴四爷的孙子,就这么大!”赵土豪赶紧说。
女孩一听,快步来到我身边,冲我伸出手,“您好,我叫唐思佳……”
我手一颤,筷子掉了。
第一反应便是儿时背诵过的一首诗:
解落三秋叶,能开二月花。
过江千尺浪,入竹万竿斜。
咦?“风”呢?
别急,这首诗便名作《风》,诗人是唐代的李峤。
这一霎轻风,谈笑之间能使三秋树叶披落,也能叫春二月花开似锦。能掀起千尺巨浪,又能吹斜万竿斑竹。这风的手段,真可谓“出神入化”。
此诗之精妙,便是诗句中无“风”字,诗意中却处处有“风”,可谓咏物之佳作。